新刻按鑑演義全像三國英雄志傳[希甲]

【編號】XBQ-GJ-000050
【裝幀】線裝
【版本】木刻本
【修復】待修
【著者】無
【書坊】無
【刊刻時間】無
【冊數】一冊
【完整性】存卷十三、卷十四
【紙張】竹紙
【尺寸】開本長厘米 x 寬 厘米,半框長 厘米 x 寬 厘米
【版式】四周單邊,白口,單魚尾,半葉十四行三十字
【牌記】無
【插圖】無
【序】無
【目錄】無
【卷數】全二十卷,存卷十三、卷十四
【回數】無

【隨筆】
系「三國英雄志傳」二十卷本體系。二十卷本多见十六行本,十四行本少见。而冠以“全像”两字,或佐证其祖本可能系上图下文本。

【書影】

五凤吟

【编号】XBQ-GJ-000049
【装帧】线装
【版本】写刻本
【修复】精修
【著者】云间嗤嗤道人编著,古越苏潭道人鉴定
【书坊】无
【刊刻时间】清代
【册数】存一册
【完整性】全二十回,存第一回至第五回
【纸张】竹纸
【尺寸】开本长21.0厘米 x 宽12.4厘米,半框长18.3厘米 x 宽11.0厘米
【版式】四周单边,白口,半叶十行二十六字
【牌记】无
【插图】无
【序】无
【目录】一叶,全
【卷数】全四卷,存卷一
【回数】全二十回,存第一回至第五回

【随笔】
希不全山房曾在网上拍得一册清代小说《五凤吟》,书只存首册,牌记、序、插图皆无,所幸目录是完整的。书册有二页非原装的封皮,其上均手写“残遗五凤吟”,可知此书在前位收藏者的手里时,便是残卷了。

孙楷第的《中国通俗小说书目》,将《五凤吟》归入“才子佳人”类小说,其篇幅属中篇,演绎明代嘉靖年间,书生祝琪与雪娥小姐及诸婢女的纠葛之事,因共涉及五女,故名“五凤吟”。

编著者为云阳嗤嗤道人,具体生平不详,亦编著有《催晓梦》、《警悟钟》,皆小说。

《五凤吟》的主要木刻版本包括草闲堂刊本、稼史斋刊本、凤吟楼刊本等。当代,台湾天一出版社“明清善本小说丛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大连出版社“大连图书馆藏孤稀本明清小说丛刊” 、国家图书馆出版社“哈佛燕京图书馆藏齐如山小说戏曲文献汇刊”等皆有影印本出版,其他的各种繁体、简体的校点本亦不在少。其中,“大连图书馆藏孤稀本明清小说丛刊”所选底本是草闲堂刊本(九行本);“古本小说集成”和“哈佛燕京图书馆藏齐如山小说戏曲文献汇刊”所选的底本,都是凤吟楼刊本(十一行本)。《五凤吟》并非才子佳人类型小说的上乘之作,于当代被反复出版,固然有版本文献因素,亦或是,其常被归入“古代禁毁小说”之列,满足了部分猎奇心理。

希不全山房所藏的《五凤吟》残册,乃十行二十六字本,非草闲堂九行本和凤吟楼十一行本,或近稼史斋十行本。

此书回目稍有特别之处,目录叶的回目字数皆为七字句,但到了正文,部分回目的字句发生了改变。例如:

目录叶第三回为“做春梦惊散鸾俦”,正文第三回为“蠢奴做春梦一朝惊散鸾俦”,第四回、五回亦是,正文回目的字句皆变为十一字。

《五凤吟》的木刻本不多见,清末民初,有改头换面者,以《素梅姐》为名的石印本,倒是不难遇见。

北京书市古来香

北京是有每年举办书市的传统,是那种偌大的露天书市,琳琅满目的书籍与形形色色的爱书人,相约相守于斯,构成了年复一年的风景,是我心目中北京的一种魅力所在。

我最早亲历过的,还是九十年代的劳动人民文化宫书市,现在回想,当时的书市堪称盛况,书多人更多,遇到些热闹的书摊,挑书、买书要在人群里“杀”个七进七出,这样得来的书,怎能不珍惜。而书市的整体氛围,都洋溢着人们对于书和知识的如饥似渴。那时,距离劳动人民文化宫四公里外的琉璃厂海王村,中国书店也会同步举办“古旧书市”,就在中国书店总店的楼顶露台上,北京各处中国书店都会携带自己门市的书籍在露台上设置摊位售卖,而印象最深的,还是摊在空地中间的,任人挑选的古籍零册的书堆。那时,自己根本不懂,这些参差不齐堆放着的老旧本子身为何物,但那个“书堆”场景是印象深刻的,后来,自己在古籍这条道上略入坑后,就不断听到谁谁谁当年在海王村书市的故纸堆里翻腾,而捡漏的段子,只好安慰自己,虽然当年没亲自捡到漏,但也算是亲自见识过别人捡漏,即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因为当年劳动人民文化宫书市的吸引力实在大,也因为当年自己有的是时间,所以,每年书市期间,都会去上好几趟,骑着辆单车,往返于劳动人民文化宫、琉璃厂书市之间,做个快乐的图书搬运工。

后来,北京书市的举办地搬到了地坛公园,再后来搬到现在的朝阳公园,自己每年照例都会去,但随着购书的渠道越来越多,尤其是网上购书越来越方便,自己现在每次在书市买的书,其实并不很多。书市于我,更多的,仿佛是每年都要历经的一种仪式,在这里,去看看书的流行趋势,去看看卖书买书人的变化,去重温一下与书相遇于市的微妙感触。

2024年4月23日,昨晚北京刚下过一场中雨,今天的北京,就特别的展现出干净利落的蓝天白云。抓紧去了朝阳公园的“2024北京书市”,因为今天是工作日,书市的人刚刚好,可以由着性子逛。

匆匆看过书市南面的新书区域,就直奔“全国古旧书展销年会”所在,这是今年北京书市的一大特色,为“古旧书”特别设置了一块不小的专区。往年的朝阳公园书市,也会有中国书店、孔夫子等专营古旧书的摊位,但都是分散在各个区域的,即便有连在一起的,也不过几家。而今年,在古旧专区里,摊位不下三、四十个。

这次参展的古籍书店,不只限于北京地区的中国书店和孔夫子网,更有来自全国的几家古籍书店。在这些参展的书店里面,我曾经去过的北京外的古籍书店有:苏州古旧书店、上海古籍书店、西安古旧书店、天津古籍书店、广州古籍书店等,如今在北京书市能和它们再次遇到,是幸事。

这次参展的书店,带来售卖的书籍,还是以文史哲新书、解放后二手旧书和清末民国的石印、铅印本为多,零星的明清木刻本,也没什么我感兴趣的小说,现在要寻到一部有特点的明清小说也非易事了,且淘且珍惜吧。

古旧书专区的中部,是个特展大棚,前两天于老师来书市做“唐弢先生藏书”的讲座,还特意给我电话,说这里有四大名著版本的展览,即是此了。大棚内,分布左右两侧展柜,各展出“西游记”、“红楼梦”、“三国演义”和“水浒传”的古代版本,以清代木刻本为多,这些展出的版本几乎都来自无邪斋兄和中国书店的收藏。我还和无邪斋兄微信上开玩笑,说这成了他的四大名著藏书特展了。其实,这也并非玩笑,无邪斋兄展出的刻本,很多我之前只知其名,未曾都看过实物,这次算是一饱眼福了。中国书店也同样给力,展出了镇店的“红楼梦”程甲本、程乙本原刻本。

这次“2024北京书市”的古旧专区是北京推动恢复旧书文化一个缩影,如今报国寺、钟鼓楼广场,都开始定期举办古旧书市集,潘家园每年会举办古旧书博览会,加之本就分布在四九城的中国书店,俨然古旧书在京城已经开始有了令人期待的布局,希望我们能是古旧书再次发扬光大的亲历者和见证者。

天赐梵净好风光

傍晚时分到贵州省铜仁市的江口县,大家纷纷打开车窗,不能辜负了这里“奢侈”的负氧离子。晚上就住在离梵净山10公里外的“云舍”,这里是座土家村落,建筑样貌多为土木结构的民族风情,村落整体规整有序,一看就是经过了系统性的整修,很符合现在的康养旅游观念,只不知尚存多少“真正”痕迹于其中。

村子里面开了不少的民宿,我们入住的一家,就守在“神龙潭”源头的一侧。因为有些奔波疲顿,就早早沐浴着清爽空气休息了。

早上五点,忽然就雷声起伏,山雨连绵起来,但如同定好时一般,到了七点,就忽然的停了。绝不能辜负了这片天赐的好风光,我抓紧信步村寨其间,雨后的天空、山峦、院落,一一被洗过了般的干净利落,相互映衬着,构成了一幅天然的青绿山水画,加之缭绕于半山间的云雾,流淌于脚边的河水,让这山山水水的,都灵动起来。

龙潭河的源头就在这里,是一方不大的潭水,名曰“神龙潭”,据说有深愈几百米,下面还有暗河。潭水呈碧蓝色,如同翡翠般醒目,整体便如一只大大的蝌蚪,头就是“神龙潭”,尾巴就是缓缓而下的“龙潭河”,这样的景色,唯有身临其境,方能领略其造物之美妙。

昨晚还曾好奇,是否能在这里寻到古物,或者旧物,今天就在河边看到了一处古法造纸的老作坊。“云舍造纸,蔡伦为师”,有十多个一米有余的石碓分列摆放,龙潭水被引导着一支穿过石碓其间。据说这里是土家村民沿着龙潭河岸,兴建的造纸作坊,水碾、石碓、浸泡池等古法造纸的设备应有尽有,经切竹、浸竹、捣刷、制浆、捞纸、晒干、打包等30多道工序,历时半年左右,方可成纸,这些土纸主要用于祭祀、书写。可惜,这次没看到古法造纸的实操,十多年前,倒是在浙江富阳观摩过一次手工竹纸制作的全流程,场景可以脑补下,我自己猜测,土家村落所造的“土纸”,可能比不过浙江竹纸的精细,更多是日常实用性为主。但,今天看到这里造纸的环境,好山、好水、好空气,这土纸也就出身不凡了。

竹纸因为其取材方便,在明清,尤其是清代大行其道,而中国古代小说,更是几乎成为竹纸的天下,这和小说属于通俗性读物,需要更低廉的阅读成本,是相辅相成的。古籍用纸,是专门的学问,尤其是今天工业化造纸、电子书大行其道,古法造纸更有渐行渐远之危,这也是一种无奈,一方面技术手段进步是大势所趋,另一方面,如何保留下历史遗产,也是一种托付,希望终是能找到一个平衡的支点吧。从古籍造纸大的品类,总体而言,竹纸还是弱皮纸一等。我则视竹纸更多一分韵味,尤其是一册已经泛黄的竹纸,配着小说的插图、墨色等跃然纸上的时候,仿佛就能让人看到时间承载的深邃。

出来“云舍”,就去爬梵净山了,有拔地而起的金顶奇景,这里是弥勒菩萨的道场,天地有惠,赐予梵净山这一方灵通之所,我们深处其中,“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倘若修得此心,就领悟得真正快乐了。    记于广元途中24.4.17

列国志传[明代建阳刻本]

【编号】XBQ-GJ-000048
【装帧】线装
【版本】木刻本
【修复】精修,金镶玉
【刊刻时间】明代万历
【册数】存一册
【完整性】全八卷,存卷二(有缺叶)
【纸张】竹纸
【尺寸】开本长24.8厘米 x 宽14.5厘米,半框长23.2厘米 x 宽12.4厘米
【版式】上评、中图、下文,四周双边,正文十三行,行二十字
【牌记】无
【插图】每叶存插图
【序】无
【目录】无

【随笔】
中国古代白话小说,存在一些“系列”题材,按照现在的说法,就是“大IP”,围绕互有关联的元素,形成一组小说作品、演进版本等,如“四大名著”系列、“说唐”系列等。其中,描写春秋战国五百余年的历史故事,即有“列国志”系列。

“列国志”系列既包括流行甚广的《新列国志》、《东周列国志》,也包括《列国志辑要》、《片璧列国志》等“非著名”版本,假以时日,如果把“列国志”相关古代小说作品及重要版本集结成“大系”,也必是蔚然大观的。

在“列国志”系列中,明代建阳刻本的《列国志传》,亦算是一种有特色的版本,其书卷首题为《新刊京本春秋五霸七雄全象列国志传》,“后学畏斋余邵鱼编集”,“书林文台余象斗评释”,八卷本,出自明代建阳著名的书坊世家余氏,版式是典型的建阳刻本的上图下文,其目前存世的主要刻本有三台馆万历三十四年刊本和万历四十六年刊本。三台馆本《春秋五霸七雄列国志传》在《古本小说集成》和《古本小说丛刊》中皆有影印,见到并非难事,但实际上,此书存世的刻本并不多,比较著名的存世版本有日本蓬左文库本(万历三十四年)和上海图书馆本(万历四十六年)。

希不全山房所藏的刻本《列国志传》,系明代的一册残卷。当初是先看到的书友发的几张书影照片,初步判断是《列国志传》的一种建阳刻本,待拿到实物,发现书况比较差,仅存三十余叶,几不成册,普遍存在破损缺字,纸质更是脆化不堪,令人不忍翻阅。于是请师傅修复,不想这一修,就足足等了一年有余,让我中间几度为之牵挂。还好,近日总算拿到了修复装订好的金镶玉本子,后面可以翻阅比对了。

多唠叨一句古籍修复这桩事,是我经常纠结的,一种书要修,往往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就像为病人做手术,多少会伤着元气,修书亦如是,固然经过修复老师们遵从古法的道道工序,为其续了一条命,但往往也有种种遗憾。

希不全山房所藏的《列国志传》,到底是哪个版本?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和已知的主要版本进行比对。希不全山房本《列国志传》,是八卷本全书的卷二部分,惜缺头尾,所存内容从卷二的第十三叶b至四十叶后。下面是和日本蓬左文库本(万历三十四年)、上海图书馆本(万历四十六年)横向对比的情况:

三个刻本的版式、插图、文本都非常接近。先对比日本蓬左文库本和上海图书馆本,两个刻本的字体明显有差异,非同版。再对比希不全山房本和上海图书馆本、蓬左文库本,希不全山房本和上海图书馆本的字体、断板等一致,当为同版,而希不全山房本的刻板更清晰,断板也相对少,当早印于上海图书馆本。

如此,这三十叶出头的薄薄残册,也清楚了大致的身世,面对这四百余岁的发黄的旧籍,唏嘘其难逃散落仅剩残片,更心生敬畏,当倍加呵护。

英烈后传

【编号】XBQ-GJ-000047
【装帧】线装
【版本】写刻本
【修复】原装
【著者】蓬蒿子
【书坊】姑苏稼史轩梓
【刊刻时间】清代
【册数】四册,全
【完整性】二十二回,全
【纸张】竹纸
【尺寸】开本长21.0厘米 x 宽13.0厘米,半框长16.5厘米 x 宽11.0厘米
【版式】四周单边,白口,单鱼尾,半叶十行二十四字
【牌记】存
【插图】无
【序】无
【目录】二叶,全
【卷数】四卷,全

【随笔】
李自成的农民起义,是改变中国古代历史走向的重大事件之一,鉴于历史的多样性、复杂性,历来论其形成、功过者,从来不乏各种视角和观念。

在古今各类文学作品中,以李闯王相关为题材的,亦不在少数,仅就明清小说而言,便有专演其人、其事的小说多种,知名者如《剿闯通俗小说》、《新世鸿勋》、《樵史通俗演义》、《铁冠图》等。

其中,《新世鸿勋》成书于清初,是其中李闯题材小说系统中上下衔接的一部作品,向上直承 《剿闯小说》为蓝本,向下影响了《樵史通俗演义》等创作,甚至被直接改写。

《新世鸿勋》的异名颇多,随手列列,便有:《定鼎奇闻》、《盛世弘勋》、《大明崇祯传》、《新世宏勋》、《顺治过江》和《新史奇观》等。究其可能,《新世鸿勋》因涉及明清更迭的重大历史事件,涉及清人,在禁书成风的有清一代,自然顺理成章的属于禁毁之列,而该书又反复改头换面,禁而不止,这是清代禁毁小说规避查禁的常用手段,背后也佐证了,该小说具备一定的流行属性。

《新世鸿勋》存世的重要版本有庆云楼藏板本、载道堂刊本、姑苏稼史轩本等。其中,部分版本曾经于当代出版过,如影印本包括,“古本小说丛刊”的庆云楼本,和“哈佛燕京图书馆藏齐如山小说戏曲文献汇刊”的姑苏稼史轩本。

《新世鸿勋》相关刻本,希不全山房曾先后遇到过几种木刻的零册,也曾入藏过一部完整的嘉庆年《新史奇观全传》刻本,聚贤居雕,半叶九行二十字,带序言,目录叶有谢国桢的钤印,当属其旧藏,此刻本今后再专篇介绍。

回到标题所及的《英烈后传》这个刻本,《英烈后传》的命名,尚属第一次出现,所以,当初此本曾以孤本售,其实这是《新世鸿勋》的另一种异名刻本。这个刻本牌记题“姑苏稼史轩梓”,已知齐如山的藏本,也是姑苏稼史轩本,并有影印的书影可寻,故拿来比较如下:

齐如山和希不全山房藏本整体结构相同,牌记、目录、正文,牌记叶皆题“姑苏稼史轩梓”,皆不含序言,其正文的版式亦同,皆为半叶十行二十四字。但粗加对比,即可分辨,牌记、目录、正文显非同版。

两种刻本孰前孰后,今后可详细比对。仅从下面的对比书影,亦可发现些蛛丝马迹,例如个别字有繁简之分和语句有通顺之别等。则,初步判断,希不全山房刻本所依的版本或在齐如山藏本的版本稍后。

《新世鸿勋》是一种颇有题材特点的小说,其早期的版本亦属少见,所以齐如山曾专门在自己所藏的姑苏稼史轩本处,附有题跋,其中还提及《新世鸿勋》有足本、节本两种,惜未明言足本、节本之区别所在:

《英烈后传》虽非新的小说孤本,且作为《新世鸿勋》一种新的异名刻本,浅加介绍,当作版本资料一则。

清代笔记小说《里乘》的两种木刻藏本

命名兰苕馆外史-里乘兰苕馆外集-里乘
装帧线装线装
版本木刻本木刻本
修复原装待修复
著者桐城许奉恩叔平桐城许奉恩叔平
书坊常熟抱芳阁藏板
刊刻时间光绪己卯冬日(1879)
册数十册,全存七册
完整性十卷,全存一、二、三、四、五、七、八卷
纸张竹纸竹纸
尺寸开本长17.7厘米 x 宽11.5厘米半框长14.3厘米 x 宽9.7厘米开本长19.4厘米 x 宽11.1厘米半框长14.3厘米 x 宽9.7厘米
版式四周双边,白口,单鱼尾,半叶九行二十一字四周双边,白口,单鱼尾,半叶九行二十一字
牌记存ab存b
刘毓楠、方濬颐、星翼、兰苕馆主人方濬颐、刘毓楠、星翼、兰苕馆主人
总目七叶七叶
卷数十卷十卷

二、《里乘》藏书随笔

《里乘》属于清代中后期的传奇类笔记小说,按照书中序言等信息,该书成于清同治年间,作者是安徽桐城人许奉恩,字叔平,号兰苕馆主人。许奉恩在自序中即评论“至我朝,山左蒲留仙先生《聊斋志异》出,奄有众长,萃列代之菁英,一炉冶之,其集小说之大成者乎;而河间纪文达公《阅微草堂笔记》,属辞比事,义蕴毕宣,与《聊斋》异曲同工,是皆龙门所谓自成一家之言者也。”,并自谦“惟笔墨粗苴,不足供大雅一吷,岂敢望鼎立于蒲、纪二公间哉。”,可见其创作深受《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之影响。而从《里乘》的体例和内容看,也确是接近《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两家,综合了传奇、劝诫等元素。

《里乘》给我的早期印象,是清代中后期笔记小说里名气比较大的一种。这个印象有主观因素,在二十一世纪初,该书相继推出了几种校点版本,仅单行本就有齐鲁书社的《历代笔记小说丛书》本、重庆出版社的《 笔记小说精品丛书》本、黄山书社的《安徽古籍丛书》本等多种。还有几种笔记小说的影印合集,如《笔记小说大观》、《清代笔记小说丛刊》,也都选入《里乘》。所以,《里乘》在新印笔记小说的古籍里,是比较常见到的一种,因为常见到,便让我把它和名气等同起来。而客观讲,《里乘》在清代笔记小说里,尤其是《聊斋志异》和《阅微草堂笔记》之后的诸多仿作中,也的确不是默默无名之辈,鲁迅先生的《中国小说史略》中亦有提及“桐城许奉恩〔31〕之《里乘》十卷(似亦道光中作),亦记异事,貌如志怪者流,而盛陈祸福,专主劝惩,已不足以称小说。”

《里乘》除了各种新印古籍,其石印本,如民国进步书局的本子,也容易遇到。而《里乘》的木刻本,其实版本并不多,寻到也不易。《里乘》的文本,因为有各种校对本和论文可查,这里就不赘述了。仅简单介绍下希不全山房入藏的两种《里乘》木刻本。两种木刻本的基本信息,见上面的对比表。两种刻本,初看非常相像,但稍加对比,即能发现差异。其中,最易见的一个区别是,一种刻本的版心题“兰苕馆外史”,另一种刻本的版心题“兰苕馆外集”,故,暂以这两个名字分别指代所藏的两种刻本。

1)牌记

《兰苕馆外史》的牌记叶ab完整,而《兰苕馆外集》的牌记叶仅存叶b,仔细对比两种刻本的牌记叶b,非同版。

2)版心书名

两种刻本的版心分别题《兰苕馆外史》、《兰苕馆外集》。

3)序言

《兰苕馆外史》的序包括:刘毓楠、方濬颐、星翼、兰苕馆主人。

《兰苕馆外集》的序包括:方濬颐、刘毓楠、星翼、兰苕馆主人。

序言的内容同,但装订的顺序有别。

4)目录

两种刻本总目的版式、叶数一致。

但总目的内容上,存在一些差异,例如:

A.卷四目录,在《兰苕馆外史》本中“节妇吟”是一体的,但《兰苕馆外集》本将“节”和“妇吟”分开,与“某太史鬼求代”放在了一起,显然有误。

B.卷十目录,《兰苕馆外史》本比《兰苕馆外集》本多出了一则短篇《方复庵封翁》(内容见图)。

4)刊刻年代

通过刻本的牌记时间和序言落款等,可以知晓,《里乘》的成书时间在同治十三年,即1874年。希不全山房所藏的《兰苕馆外史》本,刊刻于光绪己卯,即1879年,这个光绪五年本,也是目前可见到的《里乘》最早的版本。所藏的另一种刻本《兰苕馆外集》本,惜缺牌记叶a,没有直接的刊刻时间。

从刊刻情况看,《兰苕馆外集》本的总目有明显的刊刻失误和缺篇等,似应晚于光绪己卯年的《兰苕馆外史》本。但,另有光绪十九年正月上海二友居石印《绘图兰苕馆外史》本,其含方锡庆的跋文,跋提到“急询君平日所著作十馀种,稿本幸未尽散佚,愿助薄赀,趣为陆续付梓,佥谓《兰苕馆外集 里乘》十卷,义关劝惩,宜先锲版。”,这篇跋的落款也是同治十三年,则最早的《里乘》刻本当刊刻于同治十三年,最早的刻本命名似为《兰苕馆外集 里乘》,而非《兰苕馆外史 里乘》,如果是这样,《兰苕馆外集》本似又更接近初刻命名。到底《兰苕馆外集》本和《兰苕馆外史》本孰前孰后,待考。另有奇怪之处,希不全山房所藏的两种木刻本,都没有方锡庆的这篇跋,而上面所提到的两种刻本有差异的那篇短文《方复庵封翁》的主人公就是方锡庆。方锡庆字麟轩,曾居桐城,常年仕途。为何两种刻本皆不含方锡庆的跋,更有一种刻本,把描写方锡庆的文章也干脆去掉了,或非偶然。

另据资料记载,上海图书馆、东北师范大学图书馆所藏《里乘》刻本为同治十三年,未见。

5)插图

希不全山房所藏的两种刻本,其中《兰苕馆外史》本的首册,还含有一张木刻的舆图,而《兰苕馆外集》本没有此图。笔记小说中含有插图的刻本并不多见,且这张舆图包含沿海及诸多邻国描绘,尚可一观。